伤心者

这个学期教学楼装修,于是第三学期的课调到了文理这边的楼上,十多年来,还第一次在这个楼上课,也因此碰到了一位文学院的老师。

以前觉得这个楼的讲座,教室好大啊,现在,做过太多讲座之后,再站上去,似乎也没那么大了。与文学院少量的交集,源于很早以前,我甚至还能叫出那边几个老师的名字——虽然也没上过他们的课。

由于社恐属性,一般也不主动打招呼,直到最后一节课,她说你要是热的话,可以把空调打开——因为我每次一到,都是先洗把脸,站在空调前吹干,然后再坐着等上课;然后我们开始聊文学——为什么没有聊理工呢,只是因为那天我带了一本禅诗精选,聊文学更自然一点吧;之前我听她和她学生/助教的讨论——并没有刻意听,我在一旁看书来着,可是总会断断续续听到一点,我知道应该是文科方向的,但我以为是外语专业。

很快聊到了科幻,聊科幻,最常见的切入点应该是三体,然而,这已是一个差不多近二十年前的作品了,可见科幻在国内曾经多冷门。我们聊到何慈康,在我心里这三个的顺序应该是:刘慈欣、然后何夕和王晋康并列。这三个人,实际上见证了科幻的上一个时代了,而新时代的科幻,我并没有跟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隔了一个时代。

我记得当年有一个沙龙,在社团认识的朋友说,到时没人互动的时候,你就上去讲两句啊,那是一个科幻电影沙龙,那时候几乎全是国外的电影,我说其实我们国内的科幻并不缺瑰丽的想象力,而是缺乏将其视觉化的呈现——其实那时候小说流浪地球(大概2000年的作品)就已经有了,可是流浪地球成为电影ip是近几年的事。就和动画片一样,我们有很早期的优秀作品,早期的科幻电影,比如霹雳贝贝,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落后了——市场的原因很难讲。

我们谈到了科幻的软硬,我说何夕其实比较软,但是也不总是这样,做为科幻三巨头,他还是有好多让人印象深刻的作品,例如:田园、异域、六道众生;我主动提及伤心者,当年我不太看得上这一个当年的银河奖——太软了,但是当年的魁首啊,大概零三年。

下 面就转贴一个,伤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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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的故事

阅读须知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自行对号入座

链接:

偶然的故事

没得么事能够阻挡 / 你对自由的向往 / 天马行空的生涯 /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 / 也曾感到彷徨 / 当你低头的瞬间 /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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赡养上帝

There is an archaeological exhibition in Wanlin Art Museum. The epilogue of the exhibition says as follows:

“The millennial ceramics, the resplendent bronze… gazing at the silent cultural relics one by one, we constantly hear the echo of history. The potteries of different archaeological cultures demonstrate the migration and multiplication of the ancestors on the land of Jingchu. The massive bronze sacrificial vessels recreate the military and ceremonial glory of the Bronze Age. The rich and diverse funerary objects depict the various social conditions at that time as well as the simple and ardent expectations after death. The plain, lustrous and transparent porcelains portray people’s aesthetic concepts and artistic pursuit in various periods.”

Looking at the exhibition, I was thinking what archaeologists in the future may find about the cultural heritage of our age. Everything is in digital, no ceramics, no bronze, nothing but digital arts. We are trying to put everything into digital. It is more vivid, easier to reproduced and distributed, but is it really a strong way for preservation and sustainability of human culture and civilization? Digital information is actually fragile. It could be easily eliminated by an electromagnetic storm or become invalid due to single bit error. On the contrary, those characters carved on stones travels through thousands of years to our age.

Similar thinking about human civilization is in the science fiction “赡养上帝”.

鸟类展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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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停电30秒

隔着豆浆的热气,我问他,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许愿之后,你在想什么。。。 我带着哭腔问他,是在担心她因为图书馆断电害怕,还是希望以后年年都能陪我过生日。。。 我哭出声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介意去年的这一刻他心的游离。

我没有同门吗?我每周不开组会吗?我们没有组会约饭吗?我不会因为共同负责课题和我的同门接触频繁吗?
可是我每周组会聚餐从来都是三个人,同门的另一个女生去不了,我和男生就不会一起吃饭。我们也曾因为共同负责一个课题单独留在课后讨论,也会因为讨论时间太长一起去食堂吃饭边吃边继续说。但是讨论完就会各自离开,吃完饭不会同路回宿舍。微信里说完事,发个ok,聊天就会止步于此。下雨了我没带伞困在图书馆,我只会求助我的室友。
电脑坏了,学校小门的巷子里,二十块钱就可以搞定,我为什么要去拜托不是我男朋友的异性。
我可以,你不可以吗?你不可以,又真的是因为友谊长存吗?


曾伴浮云归晚翠,犹陪落日泛秋声。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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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彼方

上周在做一个与考古相关的课程sample,然后就想起这篇与考古相关的科幻,很久以前的了,98年的银河奖作品,作者赵海虹。那几年科幻世界的水平很高。在记忆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后来发现记忆不准确:

——“40年前遇见他,在我的时空,那时候他27岁,我20岁,他说我爱你,我笑了:在你的时空,当我早已为生活忙碌奔波,你应该还在地上玩泥巴…我笑出了眼泪;而现在我们再次相见,在他的时空,他依旧27岁,而我已经60岁了。我毫不掩饰我苍老的容颜,也不怕平静地凝视他依旧年轻的脸庞,真的是什么都没改变吗?还是一切都在改变?他应该没有忘记当时的一句我爱你,因为对他来说仅仅只是过了几个小时,也许还留着当初相拥时的气息;我也不会忘记,尽管对我来说却已经过了整整40年……”

是那个年代的作品比现在好吗?也许更准确的解释是:时间的彼方,我们老了。
附小说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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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平衡

这是王晋康早年的作品,常常在讲丝绸之路的部分时会提及这篇,年代久远,故事细节已经模糊了,但是当时阅读感觉这个作者很有思想(后来看到许多医学专业的对此文的一些批判,或者说有争议)。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电子书却不见得是人类进步的电梯,实际上我们已经多久没有好好读一本书了?这不是说指尖上的世界不好,而是我们需要更加有耐心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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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逃逸

这是多年前王晋康旧作,此袁隆平之际,重新想起早年的两篇文章,这是另一篇,之前那篇木禾源于山海经,作者何夕,现在这篇替天行道,影射孟山都,作者王晋康。文中的公司名称就直接是MSD公司。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老了,感觉以前的科幻都厚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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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禾–伤心木

” 梦里,水稻长得有高粱那么高,穗子像扫把那么长,颗粒像花生那么大,和助手坐在稻穗下乘凉。 “——袁隆平

又名《田园》,何夕1998年作品,原载《科幻世界》

木禾,出自《山海经·海内西经》:”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上有木禾,长五寻,大五围。”这里的”五围”和之前李老师那篇良渚古城文章中的”九围”都是一个需要考证的尺寸,在这里五围只需要知道是很大就可以了,但是如果是技术性的文章,还是需要告诉读者大约有多大。

归来

从机窗俯瞰太平洋广阔无垠的海面是一件相当枯燥的事情。陈橙斜靠在座椅上,目光有些飘散地看着窗外;阳光照射进来,不时刺得她眯一下眼。陈橙看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才到目的地,这使她不禁又一次感觉无聊起来。林欣半仰在放矮了的座位上轻声地打着呼噜,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居然睡着了脸上还带着笑。
新四经济开始兴盛的时候陈橙的志向是成为一名“脑域”系统专家。当时她刚开始攻读脑域学博士,那正是新三经济退潮的时期,曾时髦到极点的新三经济代表产业IT业颓相初露,IT相关专业的学长们出于饭碗考虑正在有计划地加紧选修“脑域”专业的课程,陈橙不时都会接到求助电话去替他们捉刀写论文。用“新”这个词来表述一个时代的习惯大约始于二十世纪后半叶。当时有不少“新浪潮”、“新时期”、“新经济”之类的颇令时人自豪的提法。但很快这种称谓便显出了浅薄与可笑,因为它不久便开始繁殖出诸如“新新人类”以及“新新经济”之类的既拗口又意义含糊的后代。
所以到了现在出现“新四经济”这种语言怪胎实在是迫不得已,除非你愿意一连说上好几个“新”字。
“脑域”技术正是新四经济时期的代表,甚至可以说整个新四经济的兴起都与之相关。
这是一项将人脑联网的技术,它将人类的智慧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水平,同时也有力地回敬了那些关于机器的智慧将超越人类的担忧(此事详见何夕作品《天生我材》)。正是“脑域”技术的兴盛掀起了一个高潮,将全球经济从IT业浪潮后的一度颓退中拯救出来,带入又一轮可以预期的强劲发展之中。而现在,作为“脑域”技术的第一流专家,陈橙有足够的理由踌躇满志。
我终于还是选择了回来——陈橙在心里回想着——离开中国差不多十年了。陈橙在心里感叹了一声,时光只有在回想的时候才发觉它过得真快。她在心里想像着朋友们的变化,十年的时间是会改变很多事情的、不过陈橙立刻意识到这是个错觉,因为在这个时代地域的障碍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她几乎每天都可能在互联网(这是古老的新经济时代的产物)上同国内的某个朋友面对面地聊上几句,更不用说通过电子邮件的联系了,所差的只是不能拉上手而己。当然,这不包括那个人。
陈橙悚然一惊,思绪像被刀斩断般戛然而止。为何会想到那个人,这不应该。对陈橙来说那是个已经不存在了的人。是的。不存在。陈橙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脖子。从提包里找出份资料来看。
不过有点不对劲。资料上的每个字明明落在了陈橙的眼里但她看了半天却不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她停下来,然后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陈橙轻轻地叹口气放下手中的资料、因为她已经知道这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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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拂影

      这可能是最早的“有声小说”,当时还是以网络DJ的形式,节目中所说的那些内容都带着时代的印记,比如说找工作留的是“呼机”号码,现在估计手机号码都要被取代了;在机房做毕业设计、CIH病毒、OICQ,这些都是遥远时代的事情了。
      节目中NJ一个人扮演了所有角色,很有特色的是节目中的不少插曲。以后的有声小说制作得比这个要仔细得多,比如说“致青春”,不同的人扮演不同的角色,有专门为广播剧创作的音乐,分别由金海心、马郁、王筝、青蛙乐队等演唱。
      网络流行的题材、节目形式、聊天工具的变迁,现在大概每隔三五年都像过了一个时代。